電影攝影意味著 “用運動中的光來寫作”,你要知道你做的是什麼,掌握視覺的 “語法”。 知道一種顏色和另一種顏色如何關聯,以及看到它們會有什麼樣的情感反應。 了解分割明暗或者融合明暗的心理途徑,這些知識能讓我們將畫面準確地表達給導演、分鏡頭畫面設計師和服裝設計師,解釋鏡頭怎樣運動、場景如何構圖、需要多亮、色調是什麼樣。
”
現場有一個聰明的DIT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你必須強勢,知道什麼時候該說 “不”。 重要的是傾聽、留意、了解系統,但是,不能被系統困住。 不要被困住,你要做的只是通過這一工具收集信息。 最終,作為電影攝影師,你必須跟隨故事的情感,了解系統,超越系統。
”
技術當然非常重要,否則你怎麼去實現想法呢? 但是,最重要的是想法。 不管哪一種藝術,想法都是最重要的。 今天的電影攝影師必須要比過去更有學問,不能只了解照度單位、濾鏡、技巧方面的知識。
”
伍迪·艾倫和維托里奧·斯托拉羅在《摩天輪》拍攝現場
導演伍迪·艾倫和攝影師維托里奧·斯托拉羅,一個用文字創造世界,一個用光影打造世界,繼合作第一部數字電影《咖啡公社》之後,兩人又為影迷奉 上新作《摩天輪》。
斯托拉羅可以說是當今最偉大的攝影師之一,《末代皇帝》《現代啟示錄》《赤色分子》為他贏得三座奧斯卡小金人,ASC也授予他終身成就獎,以表彰他對 電影攝影藝術作出的傑出貢獻。 斯托拉羅曾經說過:“色彩是電影語言的一部分我們使用色彩表達不同的情感和感受。就像運用光與影像徵生與死的衝突一樣。”今天,斯托拉羅將在這裡運用《摩天 輪》非常全面的講解,他為一部電影色彩思考的想法和過程。
《摩天輪》中文預告
《摩天輪》,故事發生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的康尼島,女服務員金妮(凱特·溫斯萊特飾)是旋轉木馬操作員漢姆蒂(吉姆·貝魯什飾)的妻子, 卻愛上了一個帥氣的海灘救生員米奇(賈斯汀·汀布萊克飾)。 有一天,金妮丈夫與前妻所生的女兒卡羅萊娜(朱諾·坦普爾飾)突然闖入了金妮家中,說自己陷入了麻煩,需要一個地方居住。 她的出現不但攪亂了金妮和丈夫的生活,而且米奇也看上了卡羅萊娜,於是,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文:維托里奧·斯托拉羅,原文地址:https://ascmag.com/articles/whos-afraid-of-red-green-and-blue(文中很多沒有說清的地方,在編輯時 ,從他其它訪談裡,挪用了他的話語進行補充)
每部影片都是特定的作品,我們似乎很喜歡用膠片打造這個經典世界,也對其構成的神秘影像也非常了解。 儘管知識和經歷會隨著歲月增長,但是我們還是會通過美夢或噩夢將想像視覺化,並根據不同的瞬間和影片去想像畫面……從它被拍攝的那一刻起,以及接下來的每一個 拍攝日……直到它被放映到銀幕上,就這樣,在影片開始前的倒計時過後,第一幅畫面伴隨著動作、聲音和色彩,呈現出來了。
儘管所具備的知識、經歷和研究有助於我知道影片的最終成果。 但說實話,我和所有電影攝影師一樣,當看到成片效果時,我通常會感到驚訝,而更多時候是覺得很神奇,甚至有的時會感到失望,還好這種感覺次數不 多。
通過攝影機的鏡頭、膠片等物理元素,可將燈光語言轉變成可見的“能量”,也就是所謂的影像。 有了這些影像,所有的疑慮、不確定性和問題就都消失了,可以讓我們縱情於電影的奇蹟裡。 我們每次都會興奮不已,尤其是當看到一部新電影的出現。 我們通過不斷地思考、夢想,將導演和電影攝影師的感受、情緒,對電影的直覺,以及各自在自己的“空間”裡的想像搬上銀幕。
在過去,電影膠片會被送到實驗室裡,沖洗、校正和拷貝,然後一天左右後在影院或者在拍攝期間專門配備的放映室裡放映。 我記得,當我們看影像時,有一種發現新事物的新鮮感,但更多的是憂慮。 儘管我們了解它的歷史、技術和神秘的暗房等知識,但這些我們都習以為常,已成熟的系統還是可以改進的,而這種系統是無限的。
人們最初關於平面攝影和電影畫面的認知,多年來都是黑白的,直到上世紀70年代末,都有這樣一種思路。 “彩色適合西部片、喜劇片、歌舞片,但是不適合劇情片。因為彩色在陰影中看不清楚。” 但這是不對的。 之後,大概是隨著彩色電視機的出現,人們開始認為彩色電影更有利於國際電影產業的發展。 觀眾希望看到彩色電影,於是黑白電影就變成了歷史。 在主要電影的製作中,大多數導演和攝影師都更喜歡單色風格,使用同色調拍攝,這總會讓人想起早期的達蓋爾銀版照片的漂亮外觀:有著暖赭石或橙色的色調 ,一些精神分析學家可能會認為它“十分具有母性”。 用色大膽的圖像會認為缺乏創意、不夠精緻或者缺乏藝術性,直到現在很多人都仍舊這樣認為。
伍迪·艾倫的《大都會傳奇》和弗朗西斯·科波拉的《舊愛新歡》
相反,我反對這種傳統看法。 儘管在學習平面攝影和電影攝影的那些年裡,我並沒有意識到它的各種含義,但還是非常興奮地投入到色彩的世界當中。 有人評論說:“魯莽……不可預知的象徵性想法,起初是樸素派風格。”而事實上,沒受過傳統教育的我,是先了解到樸素派(naïf)繪畫,然後才是古典藝術。 它採用大膽、原始的色彩,以及它明亮且對比明顯的色調,我非常受啟發,樸素派繪畫是我的第一任色彩老師。
在電影攝影師職業生涯之初,我和貝納爾多·貝托魯奇合拍的首部彩色影片是《蜘蛛的策略》,其影片畫面的創作靈感來源於貝托魯奇家鄉帕爾馬的原始派畫家 雷內·瑪格麗特和安東尼奧·利加波爾。
安東尼奧·利加波爾《狐狸》和貝托魯奇《蜘蛛的策略》
當然,《摩天輪》我們也藉 鑑了 伍迪·艾倫 許多過 去的影片,像是和喬登·威爾斯(ASC),卡洛·迪帕爾瑪(AIC),斯文·尼克維斯特(ASC)和戴瑞斯·康基(ASC,AFC)他們共同 拍攝的《曼哈頓》、《影與霧》、《罪與錯》和《午夜巴黎》。
《曼哈頓》《影與霧》
《罪與錯》《午夜巴黎》
之後,我逐漸了解了大師達芬奇、米開朗基羅和卡拉瓦喬。 在早期的影片中,我的色彩靈感源自情感、天生的本能和對影像的熱愛。
我與著名導演,比如貝納爾多·貝托魯奇、弗朗西斯·科波拉、沃倫·比蒂和卡洛斯·紹拉,分別拍攝出《同流者》、《現代啟示錄》、《 烽火赤焰萬里情》和《弗拉門戈》。
貝爾納多·貝托魯奇《同流者》和弗朗西斯·科波拉《現代啟示錄》
沃倫·比蒂《烽火赤焰萬里情》和卡洛斯·紹拉《弗拉門戈》
許多影像讓人聯想到過去的象徵文化,並且非常具有當代感,使我們能夠想像出未來的影像。 後來,有人發明了數字影像,所以在過去的5年裡,電影行業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當伍迪·艾倫邀請我合作《咖啡公社》後,我讀了劇本,並基於畫家喬治亞·奧基夫和塔瑪拉·德·藍碧嘉的作品,萌生出針對故事不同階段的各種象徵 性想法。 這兩位畫家的作品與奧拓·迪克斯和愛德華·霍普的畫作形成鮮明對比,而那時的我已經準備好要邁向一條對於我倆而言都非常新鮮的象徵之路。 我們很清楚進展可能變緩或加快,但永遠不會停止,在走過漫長的膠片之路以後,決定一起進入數字世界。
《咖啡公社》劇照
雖然伍迪·艾倫建議我整部電影採用單一的“暖”色調,但是我提議20世紀30年代和40年代的布朗克斯區和好萊塢可以打造成不同的世界。 實際上,就是將故事分成四個部分,並使用盡可能多的色調來區分他們——他完全同意,並立馬喜歡上拍攝數字影片和在故事各個階段使用不同色彩的想法。
而這還不是全部! 之前其他人告訴我他不看監視器,但在拍攝第一天,我向他解釋現場畫面與最終影像會有80-90%的相似之處後,他立即沉迷於表演傳達出來的情感和我們 構建的影像中,日復一日一直如此。 實際上,數字電影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只不過是對我們迄今為止所走過的各條道路的確認而已。
其實之前, 伍迪·艾倫 也曾和我參與過相同的項目《大都會傳奇》,我們分別負責不同的章節;後來,由阿方索·阿雷奧導演的《雷霆穿梭人》(2000年),我擔任攝影師而伍 迪是演員。 最終,《咖啡公社》將我們從各自領域拉攏到一起:他作為編劇/導演,而我擔任他的攝影師。
《大都會傳奇》和《雷霆穿梭人》
這次伍迪·艾倫 帶著他對紐約的所有懷舊情懷,而我則帶著一行李的影像,由於我很喜歡文藝復興且痴迷於卡爾瓦喬的畫作,他那持續不斷的光影衝突,讓我的畫面時常猶如畫作 一般。 伍迪,喜歡單一而不飽和的色調;而我,所運用的色彩情感源自於伊薩克·牛頓、歌德等人的研究,以及色彩的象徵主義、擬劇論和生理學。
起初,我不太確定自己能否將他的影片視覺化,所以一直需要找到特定的風格和個性,來幫助自己確定並探索出一條特定的道路。 我一直認為無論從事什麼職業,都不可避免地要尋找確定我們的表現潛力,以回答自己的問題。 當我讀他準備的第二稿劇本時,發現劇本表面看似波瀾不驚,實際上內裡暗濤洶湧。 《摩天輪》講述的是1945年布魯克林度假勝地康尼島的一戶美國家庭的故事,其中有許多各個人之間對話的長鏡頭。 自我懂事以來,對康尼島一無所知,這讓我的想像力有點不知所措。 然而,伍迪的專業和為人都讓人敬重,以及我們之間的合作使我確信兩人的合作關係會繼續下去。
儘管如此,我仍擔心自己無法在視覺上提出關鍵的想法,並向 伍迪·艾倫 坦白了這一切,他讓我放心,並向我保證大家會想到不錯的點子。 然後,這個表面平靜的世界裡,人生中的問題總是層出不窮的這個觀點,讓我想起了諾曼·洛克威爾戰後時期的繪畫:表面生活其樂融融,陽光普照,實則內心衝突不斷。
《洛克威爾繪畫》和《復活節早晨》
當我抵達紐約時,伍迪立刻給予我必要的支持,以落實外觀和真實內在對比的設想。 然後,我們開始勘景——’我們’包括我,伍迪,美術指導桑托·洛魁斯托和聯合製片海倫·羅賓,後來,我發現了康尼島這座非常具有視覺潛力的 島嶼。
一座遊樂園坐落在海灘上俯瞰著大西洋,主角家庭居住在公園中心。 故事裡的人物——金妮(凱特·溫斯萊特),米奇(賈斯汀·汀布萊克),卡羅萊納(朱諾·坦普爾)和漢姆蒂(吉姆·貝魯什)——優秀的卡 司陣容生動詮釋了各自的角色。 他們住在遊樂園裡,窗外是夢幻樂園,屋內卻充斥著家庭矛盾。 該片的攝影主要是受那個時代的畫家所啟發,尤其是雷金納德·馬什,是描繪康尼島的夢幻的畫家之一。
雷金納德·馬什《I cavalla di Coney》——Vestie E. Davis《Passeggiata di Coney Island》——雷金納德·馬什《康尼島》
有天早上醒來,我有了個更為重要的想法,就是將故事視覺化。 金尼和卡羅萊納之間有衝突,是因為他們都愛著米奇,這讓我想到應用“色彩生理學”的理論。 人類不僅僅是通過眼睛接收光線,還通過身體接受光線。 事實上,我們就像敏感的感光板,因為當可見的能量和它的色彩撞擊我們的身體時,它們會根據強度和色頻來改變我們的新陳代謝和血壓,從而產生無意識的情緒。 伍迪立刻看到根據這個設定講述故事的視覺潛力,他不再害怕使用紅綠藍,並讓我制定一個像徵性的結構,即一個將兩個世界分開的攝影概念:幻想和現實,一個 佈滿燈光,另一個用對比光。 金妮的世界充滿著橘色日落的暖色調,而卡羅萊納的世界是充滿暮色藍的冷色調。
金妮(凱特·溫斯萊特)和卡羅萊納(朱諾·坦普爾)
通過反映角色的情感來強調對話的變化,這就是我們設計燈光和色彩的來源依據。
當我與美術指導桑托·羅奎斯託以及服裝設計師蘇西·本寧格分享我的理論時,他們完全贊同,於是我們開始一起為這部電影打造特定的視覺畫面。 這是必須要做的:每部電影的視覺畫面都應該是獨特的,這樣才能符合特定的故事。
米奇(賈斯汀·汀布萊克)和哈姆蒂(詹姆斯·貝魯什)
所以,在不同的舞台和服裝元素的幫助下,我們使用了兩台索尼F65 4K 16bit彩色數字攝影機,搭配庫克S4鏡頭和多種濾鏡,設定了寬高比2:1的畫幅。 我一直夢想有一種攝影機能夠給我正好 2:1 的寬高比,正如達芬奇的畫作《最後的晚餐》。 這一格式用在電影上,我稱之為 “圖像一體化”(Univisium-)。 多年來,我在數字拍攝方面的嘗試往往令人失望,但是我仍不斷憧憬著我理想中的攝影機。 它要滿足以下幾個要求:如果膠片能夠採集至少 16 位的色位,那數字攝影機至少一樣,甚至更好。 過去我們以4k、6k、8k掃描膠片, 那數字攝影機必須至少是 4K 分辨率。 然後有一天,我發現了索尼的 F65 。
卡羅萊納和金妮
在日本花園的米奇和金妮以及在意大利比薩店的米奇和卡羅萊納
多虧牛頓的“光的色散”(赤橙黃綠青藍紫)以及歌德的《顏色論》(Theory of Colors),讓我可有“7種顏色”使用。 但我使用的‘色彩語言’基本上只是其中的兩種:橙色和藍色。 雖然這兩種顏色經常彼此衝突,但它們最能幫助我直觀地敘述故事中各個主角的情感和情緒。 這個故事最初是作為喜劇開始,但漸漸呈現出越來越戲劇化的基調,使電影的不同情緒得到增強。
任何人都應該大膽的用色,但我們必須真正了解它及其表達的潛力。 通過在紅綠藍三原色和青/品紅/黃三種補色之間創造和諧或衝突,可以向觀眾傳達視覺情緒,就像文學是通過文字傳達情緒,音樂是通過音符傳達情緒一樣。 我認為掌握關於色彩的象徵主義、戲劇論和生理學的知識是基本的,特別是在數字時代,它使我們能夠更有意識地在視覺藝術中,尤其是在電影中使用色彩。
今天,影像已經不再是個謎。 我們有高清彩色監視器,顯示的影像幾乎就跟大銀幕上一模一樣。 既然所有人都能看到,那就不再是個謎了。 現在許多人認為攝影機就是記錄事件的一件自動工具。 那麼,攝影和攝影師還有什麼作用呢? 電影攝影意味著 “用運動中的光來寫作”。 你要知道你做的是什麼,掌握視覺的 “語法”。 知道一種顏色和另一種顏色如何關聯,以及你看到它們會有什麼樣的情感反應。 了解分割明暗或者融合明暗的心理途徑。
在數字電影中,HDR(高動態範圍)系統的出現增強了色彩飽和度,並產生適合動作片和特效的明亮、高對比度、色彩飽和的影像,這些畫面,都甚至可能讓我們認為20世紀50 年代的視覺畫面根本不適合用來表現人類情感或戲劇性的故事。 為了滿足廣大年輕人的需求,所有電影都要求使用HDR影像。 但是,只要我們熟悉色彩語言的含義和意義,這也不是什麼問題。 事實上,如果我們用“意識”來表達色彩的戲劇性,那麼將非常有幫助,就像偉大的俄羅斯導演謝爾蓋·艾森斯坦在他的著作《The Film Sense》,“色彩和含義”一 章中所建議的那樣。 我知道亞馬遜工作室將會要求製作《摩天輪》的HDR版本,我很樂意為此做準備,因為它符合故事的設想。
掌機員Will Arnot負責拍攝和構圖,DIT Simone D’Arcangelo執行質量控制,特藝公司的紐約後期工作室調色師安東尼·拉斐爾調色,這對我整個前期準備和製作時期想像、創造 ,以及影片完美質量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後面的拍攝實際上是非常快速:30個拍攝日。
Technicolor和安東尼·拉斐爾召開了DIT環節的會議,並頭腦風暴的與視覺特效總監里奇·弗里德蘭登、Eran Dinur確認了家庭公寓外的一些影像,這一切使得影片的視覺效果能 與伍迪的原創劇本的設想達到一致。 我認為DIT雖然沒有受到普遍重視,但卻是非常重要的角色,能幫我們更好地表達。 他們能給你建議、想法、意見,但他們也會試圖把一切控制在一個特定的安全範圍內。
一開始,我會聽取DIT向我指出哪裡太亮了、哪裡太暗了、哪裡拍得不清楚等等。 然後,我會跟他說:“等一下,你向我提出意見、還有我聽取你的意見是很重要。但是,有一點也很重要,一旦我掌握了系統的能力範圍和可能性,我 會想辦法突破極限,否則我就會被困住,變得死氣沉沉。我必須運用我的感性和創造力,完成整個故事。故事就像音樂,有起有伏有變化。我需要跟隨故事的情感 一起走。”現場有一個聰明的DIT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你必須強勢,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不”。 重要的是傾聽、留意、了解系統,但是,不能被系統困住。 不要被困住,你要做的只是通過這一工具收集信息。 最終,作為電影攝影師,你必須跟隨故事的情感,了解系統,超越系統。
當電影的各個方面,從其構思到實現,再到後期製作融合得如此完美,而且各個主角和聯合作者經過導演精心指導協調後,最終,這部電影具備了能夠將故事有效傳達給觀眾的所有 要素。 事實上,我認為今天的傳感器和以前的膠片相比,它更能夠捕捉劇組所有人的情緒。 而當這項工作在創意和諧中完成時,電影就會有成功的可能——它將是一部好電影。
哈姆蒂和金妮以及金妮和她在玩火的兒子
所有這一切,才構成了完美的畫面。 知道現在,我還是不相信為了吸引觀眾而發明多種放映格式的廠商。 別誤會,技術當然非常重要,否則你怎麼去實現想法呢? 但是,最重要的是想法。 不管哪一種藝術,想法都是最重要的。 今天的電影攝影師必須比從前更有學問,不光是照度單位、濾鏡、技巧方面的知識。
達·芬奇《最後的晚餐》
曾經,達芬奇以2:1的寬高比創作了壁畫《最後的晚餐》,這無疑是自1498年以來最棒的視覺藝術作品,堪稱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最佳,所以不需要達 ·芬奇說:“一個好畫家應該畫兩個主要東西:人和他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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